Sunday, January 20, 2008

La solitudine

很晚了還沒睡,不知道究竟是失眠,還是睡不著。自己一個人,城市也醒著,既寧靜又喧鬧。冬季的溫度漸漸發酵在我冰涼的手腳。
很久以前的歌曲,很久以前寫的一本書,很久以前喜歡過一個人。對我而言,這樣的公式可以重複兩次。

第一個戀人,從國中開始苦戀我到高中,猜不出他有多少青春歲月就這麼苦苦的度過。大學時候短暫的交往快速的分手,最後到頭來反而是我跌的深。情緒的併發讓我寫了生平的第一本小說。
後來,終究是送給他,祝他一切過得好。好像還有聯絡,在我唸書回國後。什麼時候斷了聯絡的,我都記不起。曾經書裡寫了什麼,也都已經遺忘。
只記得,他曾經告訴我,那本書,給了他很多的勇氣,在他覺得沮喪難過的時候,看一看哪本書,就會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。在他特地打來的一通電話裡,很認真的一字一句講出這句話的他,肯定在心裡排練了很久。要說真心話,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。

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是在一個陽光的星期六下午。自己一個人的午後,有著翻譯的閒暇與適意。手機響的時候多少覺得突兀,電話號碼已經陌生,認不得了。電話那頭的他說著,他明天要結婚了,想要跟我說一聲,覺得該跟我說一聲。白目的我心裡想著是'關我屁事'。客套的說笑了一番,掛了電話,沒有儲存電話號碼。
從此他的MSN總是離線,就此與我再也無關。

現在才好像突然知道,他那通電話心情的複雜,真心誠意的希望他,現在是幸福。

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戀人。愛不到,偏要愛,要愛他,他偏不愛。到底是怎樣的糾結,我到現在都還想不清楚。結果是美麗的記憶已經幾乎忘記,只記得曾經心情的起伏與愛恨.我們斷斷續續的連絡,各自過生活各自談戀愛就此清淺的相關,直到某天我突然寂寞,想說,找誰,絕對不會拒絕我,應該是他.長大以後,好像可以吃定他的溫柔與寡斷.我們靠近,我們擁抱,但永遠也補不滿已經過去的從前.

左想右想,我的貪戀只是一時半刻,不想跟他交往,更不想把自己交給他,然後我終於有點忌妒又有點心虛的承認,有些男人永遠也拐不到.然後有點痛痛的,把他的電話給刪了.在我把當初為他寫的那本旅行小說交給他後的那個晚上.很多祝福,很多交代,我也懶的說了,那個人生從此與我平行,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本能.

或許我可以說這就是成長.所以我不拖泥帶水.
有些人為我孤寂,我為某些人孤寂,別忘了這點,就會覺得公平.
有人告訴我,一個成熟的女人,就是自己吞下所有的情緒.這麼多愁善感的我,正在努力的加油.很多遺憾,很多不甘心,很多孤寂,很多懷念,然後好幾個晚上有玄然欲泣的情緒,眼淚硬是一滴都滴不下來.
於是人生的路上緩緩前行,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並沒有愛誰.工作讓人成長,也磨淡了很多熱情.工作讓人成就,也讓人平凡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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